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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军?“台词像作报告,游戏像考试,观众像上课”,这是过去中国电视娱乐节目的“光辉形象”,而今年呼啦啦冒出来的新综艺似乎一改旧貌,仿佛世纪末的大狂欢提前登场。在全民欢乐、全民非常这、非常那的时候,中国电视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呢?还是乐得过头找不着北了?◆《新周刊》的诅咒之后1998年5月,广东《新周刊》以醒目的《弱智的中国电视》为标题,打响了向中国电视发难的头炮。文中大量篇幅充斥着“弱智、罐头、矫揉造作、目中无人、精神贵族、性倒错、不说人话”等耸人听闻的字眼,对中国电视的弊病进行了全方位、重量级的攻击。一时间,中国电视至少在舆论上陷入尴尬境地。但是仅半年功夫,人们发现电视变了个样儿,而且改变的先锋不是作为文化中心的北京,也不是开放前沿的广东,竟然是身处内陆的革命老区湖南!不由令人大跌眼镜。湖南电视借着上卫星的有利时机,以《快乐大本营》和《玫瑰之约》两个栏目率先在全国打响,收视率奇高。据悉,《快乐大本营》在湖南地区的收视率始终保持在30%以上,该栏目的插播广告也从最初的6分钟延长到10分钟,年创广告收入1200万元。湖南卫视的成功多少有点意外,因为它事实上完全是海外娱乐节目的“翻版”。《玫瑰之约》极其认真地克隆了《非常男女》,而且克隆得非常蹩脚――“配对”成分有限,主持人生硬呆板,嘉宾有时纯粹为表现自我和过嘴瘾而上台,回答像是格言比赛,整个现场人为编辑的痕迹很重,但是,所有这一切并没影响从黑龙江到西藏,3000名以上的青年踊跃报名。这个意外的轰动,终于搅得各地电视台坐立不稳,一轰而起。全国包括中央台在内的近百家电视台前往取经,一批跟风栏目《欢乐总动员》、《开心一百》、《假日总动员》、《相约星期六》、《心心广场》等排着队如孪生姊妹般上场。如果说,1998年以前的中国电视,大多以中央台的《东方时空》为榜样,那么1998年以后的中国电视几乎全学湖南卫视。从贵族到平民,整个儿一个180度的大转弯。◆游戏时代,按捺不住的快乐为什么制作粗糙、技术含量并不高的节目,却能获得如此令人眼热的辉煌?湖南卫视的“功臣”魏文彬说得直率:只要不违法,不违反四项基本原则,怎么干都可以!还真是,记得曾经看过一档节目:姜昆老师腆着肚子,佝偻着腰,穿着鸭子状的毛外套,顶着又尖又长的嘴巴连跑带颠去扎悬在吊杆上的气球,最损的是那吊杆还在不停的旋转。几圈下来,人已呼哧带喘,好在气球只剩下一个,不算太跌面。当时一个感觉就是姜老师真比窦娥还冤哪!现在只要在周末打开电视,数不清的频道简直成了“整人大全”!“捉弄竞赛”!透着平头百姓对名人的“反攻倒算”!台上台下尽情折腾,只闻笑声不见泪。中国电视好象在一夜之间就通通开窍,把个娱乐真谛玩得滚熟溜圆儿,提前进入“共铲主义”!你不是说电视节目不好看不好玩滥煽情吗?好,全体编导开动脑筋挖空心思想游戏。那游戏光听名称就够来劲儿:大本营、总动员、对对碰、集中营、不设防、超级秀,叫你怎能不动心?你不是嫌主持人太严肃太矫情吗,那就专找青春靓丽反应奇快的,连手势语气都恨不得古灵精怪,让观众看着特亲切的面孔。现场直播,主持人全靠临场发挥、眼疾嘴快的真功夫!怕有距离感?那就让观众坐得舒舒服服,摄像机满场游走,叫主持连带嘉宾上窜下跳、逗你开心。观众不用动脑筋,只需要完全忘我,完全投入!冷落观众?不会啦,绝对让你各方面虚荣都得到极大满足,出镜露脸作舞台上的主角,接受万人的瞩目喝彩。出了洋相也不怕,照样重赏、连吃带拿,绝不让你空手回家!不是嫌名人嘉宾架子大吗?主持人帮你摆平,原先参加节目那可是体面活儿,透着身份和学识,真露了怯自有人替你打哈哈和稀泥;现在的嘉宾就惨喽,绝对是件苦差。不仅隐私被查个底儿掉,还变着法儿整你,整吐了血还得面带微笑,装傻充愣。没有了深刻的负担,电视就揭去了神秘高贵的面纱,编导退居幕后,观众走到台前,只要摹仿能力强,年轻胆大反应快,具备了基本素质,都可以在各类游戏节目中试试身手,主持人也松弛放纵得可以,想来用不了多久,中国电视出现像蓝心媚那样的“八婆”式主持人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这个时代注定了赵忠祥们、宋世雄们、倪萍们无限留恋却又无可奈何的退场,因为我们已经走进游戏的时代啦!◆中国电视,不骂你骂谁?作为中国最早的综艺栏目,曾经辉煌十年的《正大综艺》,近年来遭到越来越多的非议。与其说因为观念陈旧,节目老套,不思进取,不如说观众对那种认不清形势还装腔作势的作派反感至极。其实《正大综艺》只是个由头,观众不满的是――中国电视只注重宣传功能,忽视甚至打压了正当的娱乐需要。《新周刊》诅咒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但仍反应出基本的民意所向:呼唤电视的平民化,开发电视的娱乐功能,提高从业人员的修养水平。细细一想,这与当初中国第五代文化电影遇到的处境颇有几分相似。但是,电视和百姓生活更息息相关,作为老百姓最重要的休闲方式,它的毛病因此显得更不能容忍。长期以来,中国电视以各级党政机构代言人的面目出现,优先突出侧重新闻宣传意识和舆论导向性,严格到连挑选播音员都得层层把关,难逾一定之规,而多由新闻播音员演化的主持人在把握娱乐节目时,也掩饰不了“职业痕迹”: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缺乏临场应变能力,只会背程式化的稿子。反映在节目当中,必然是严肃有余活泼不足,不敢乱说乱动。台词串联像作报告,游戏像是考试,令观众十分隔膜压抑,看节目就像被上课。像《正大综艺》这样百分之百的娱乐栏目却可笑地定位在教育性和知识性上,主持人永远是一副测验老师的德性,怕出洋相也怕看别人出洋相,名人嘉宾像小学生穷于应付考试,而观众永远只是陪衬是看客,这样的节目虚假到连观众的鼓掌都要事后特别补录合成。《春节联欢晚会》、《综艺大观》更是拿肉麻当有趣,主持人经常滥施激情,摆明了拿观众当小学生、当白痴,中国电视,不骂你骂谁?其实,电视娱乐节目的改头换面从前也多有尝试,北京电视台曾经开办的《蚂蚁啃骨头》栏目,就曾是京城荧屏一道惹人瞩目的风景。但是据说由于对女主持人文燕的刻薄不满,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这个金牌栏目被停办。其间包括《正大综艺》以频频换主持人来保持公众的注意,《东芝动物乐园》以其雄厚的品牌效应支撑,都没能使首都的娱乐节目终成大气候,重要原因在于:电视从业人员的观念仍旧严重偏差。◆中国人的胃口大大坏了真正给内地带来娱乐启蒙的,首推香港卫视中文台(后来的凤凰卫视)。《鸡蛋碰石头》、《非常男女》、《铿铿三人行》所表现出的活泼、即兴、随意的主持风格,只注重现场“笑果”、近乎胡闹的节目形态和千方百计令观众开心的方针,使内地电视人终于明白什么是娱乐!什么叫“观众第一”。在中国,经常看电视的并不是最有文化的一群人,就像当初人们说看电影的大多是民工一样。这并不是要成心贬低谁,而是由于各种原因造成的客观现实。以城市为例,居民基本可分为蓝领与白领。出于经济的原因,看电视对于工薪族蓝领而言是最普遍最划算的娱乐。而白领因为选择的多元和对时间的重视,很少把电视作为主要休闲。赢得知识分子和上层关注的新闻类节目,在一天播出的电视中只占很小的比例。大量的时间仍然属于电视剧和各类综艺节目。但是,中国的观众已经完全让每年数不清的莫名其妙的所谓晚会这一主要综艺节目形式败坏了胃口。不过是歌舞、小品、相声、戏曲等等杂艺来回变相拼凑,居然都能冠以各种各样的主题,也不管观众认不认同,爱不爱看。的确应该为中国电视如此目中无人和杰出的想像力喝彩!湖南广播电视厅党组书记魏文彬大声疾呼:我们多年来总是强调电视的导向功能,一味灌输,而没有想到靠其他功能来调动观众的参与性!无论如何,湖南卫视的成功标志着电视从大雅走向大俗时代的开始,由此带动的中国电视的最大进步是――让观众找到了沉溺白日梦和发泄愤怒最合理最完美的渠道。电视娱乐新综艺实现了宣传和说教无法达到的目标,稳定社会情绪维护安定团结功不可没。◆谁娱乐了谁?任何事物矫枉过正,也会物极必反。说句不客气的话,电视现在也出现走向另一个极端的倾向:绝对鼓励纵容满足观众内心不太健康的阴暗面,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尴尬痛苦之上。君不见,到处都是游戏、作乐、捉弄人,到处都是主持人港派十足的张牙舞爪、山呼海叫,一点正经没有,一点文化没有。没有自责没有反省没有内疚,好象不如此就不足以表现对过去僵化教条无趣的电视节目的反叛和决裂!没有想到这种弥漫在游戏中的玩世不恭气氛的喧染,会不会带来观众的麻木和思考的退化?上个世纪末如果说人们普遍带有一种消极颓废苦闷彷徨的情绪,享乐主义醉生梦死盛行,那么这个世纪末起码在中国已经完全的改观。倒不是说人们没有了痛苦,而是似乎已经找到排遣的秘方。这就是在世纪末狂欢。一切都可以游戏,只要开心就OK!从电视到报刊,从经济到爱情,从吃的到住的,一切都可以游戏人生。《欢乐总动员》有个《看谁朋友多》,在现场让嘉宾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结果两人的通话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公众面前。我真担心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朋友会说出点不好听的话来,这算不算侵犯他人隐私?《真情对对碰》有次让工作人员扮作路人,故意冲人后脖子打喷嚏打得人家一身水(实际是喷的水)然后谎称感冒看他人反应。看着那些不明所以被愚弄的人,看到镜头前笑得前仰后合的观众,真让人心底悲哀,为编导趣味的低级感到愤怒。把欢乐建立在别人的尴尬和痛苦之上,硬让观众为并不高明和恶俗的点子鼓掌,没有比这更令人恶心和难受的了。这是否意味着电视会陷入娱乐就是高收视法宝的误区?有观众已经抗议:时下电视从业人员素质低下却自我感觉良好。电视将再次面临愤怒的炮轰!◆观众与媒体:看谁笑到最后湖南卫视因为观众批评广告太多,曾毫不手软地砍掉了黄金时段的超长广告。湖南经济电视台台长欧阳常林说,“如果得罪了观众这个上帝,财神也不会进门。”但是,有这种魄力的电视台毕竟不多,大多数栏目唯商业利益是瞻,最后全成了广告商的奴隶。片面追求高收视的结果也会重演西方电视曾经有过的恶梦,不择手段有违社会公共道德,以至引发公愤!美国著名华裔女主持宗毓华为提高栏目收视率,公然诽谤在美的中国人多为间谍,遭到民众一致谴责最终下台。还有恶名昭著的《揭短节目》,主持人在现场告诉嘉宾,观众中某某人和其妻子或丈夫有暧昧关系。结果演播室变成打斗场,鲜血四流。我倒觉得中国的电视演播室不太可能成为台湾议会的比武场。可我真担心万一哪天某个被整的名人或被偷拍偷听的路人不平衡,一怒之下告到法院,再让娱乐节目扯上名誉官司,那中国的电视可就更热闹啦!电视策划人虽然爱把“观众是上帝”之类的动听话挂在嘴边,其实说白了,一切都逃不出市场的怪圈。国家不拨款,电视台就得靠广告,广告要靠节目,节目要靠高收视,高收视要靠买账的观众。据说湖南卫视广告总公司属下的湖南电广实业股份公司在深圳上市发行5000万股A股股票,冻结资金近1200亿元。这一壮举连财大气粗的中央台也不得不唯马首是瞻。所以电视台要想发,必须无条件地讨好满足观众!中央电视台从法国嫁接来的《城市之间》一次就是两个城市、2000观众参与,气势规模堪称大手笔!中国妇女报记者何东曾兴奋不已地评论道:它居然能给我们似乎已经山穷水尽的电视节目注入如此鲜活生动的感觉。当然,我们的电视创作人如果能胸怀祖国放眼世界,多引进些新的节目形式,以激活自已的创作想像力是件好事。但是这会不会再度引发电视台之间游戏的规模和豪华程度,奖品的丰厚等等恶性攀比?重视外部包装号召力的结果会不会让编导心态浮燥,无法集中精力在创意和制作上?娱乐节目如此风光,是市场良性循环的开始还是泡沫繁荣的萌芽?历史是有规律可循的,中国电视正以前所未有的豪迈奇迹般地再现着美国CBS总裁詹姆斯?奥布里对其新闻部负责人所说的话:“一面用肮脏的小手抓收视率尽可能多捞钱,一面用干净的大手干点正儿八经的事情,为我们赢得声誉。”中央台的《东方时空》和湖南台的《快乐大本营》无疑是中国电视改革的两面旗帜,代表着新闻和娱乐版块的最高成就,但是很不幸地同时也在扮演着电视台的两手角色!(但愿是我神经过敏,事情能坏到哪里去呢?)中国这个最会遗忘和短视的民族,将来就是重蹈西方电视的覆辙,也不会有人表示惊讶。充其量也不过是《新周刊》写《被宠坏的中国电视》的那位老兄再来一篇《被宠坏的中国观众》,孤零零地呐喊!无所谓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世事无绝对,今天的堂皇主角明天就可能成为无人理睬的垃圾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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