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宗时,有个浪荡的皇室子弟,喜爱作诗成癖,而他的诗无非就是一些鄙俚可笑之句。他曾把某天的见闻感受,像记流水帐似地回忆过来,竟胡诌了一首即事诗:日暖看三织,风高斗两厢。蛙翻白出阔,蚓死紫之长。泼听琵梧凤,馒抛接建章。归来屋里坐,打杀又何妨。众人闻听,大为不解,以为此诗妙不可测,就试探着问这人。这人哈哈一笑,随口解释道:“一开始我看见有三只蜘蛛在房檐下织网,紧接着又看见两只麻雀在两厢廊中争斗,还看见有只紫青蛙肚皮翻天似‘出’字,还看见有只死蚯蚓弯曲如‘之’字。我正在吃泼饭,听见邻家有人用琵琶弹奏《凤栖梧》曲子,还未吃完馒头,就听见守门人报告说建安章秀才登门来访。迎客刚回来,就看见内门上画着钟馗击小鬼的图案,我觉得画得痛快,所以就说打死又何妨。”众人听了,大笑不已。此时宋哲宗扎了针刚要用艾灸,听了小太监念了上边这首诗,笑得前俯后仰,便不再用针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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